阿利乌斯想说“安”,会说成“憨”;
如果想说“摁”,他会说成“恨”。
而且当他用尽力气喷出这个“恨”,
他还觉得自己的发音令人赞叹。
我相信,他母亲,他自由的舅舅,
还有外公外婆,都曾这样说话。
他去了叙利亚,所有耳朵都放了假:
那些音节重新变得舒缓而温柔,
从此再也没有“恨”,再也不害怕——
突然,有人捎回一条恐怖的消息,
爱奥尼亚的波浪,自打他经过那里,
就从“爱奥尼亚”变成了“害奥尼亚”。